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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凡”星点点】孩子,生命不能承受之轻
时间:2014-07-08  作者:《萧山检察》  新闻来源:  【字号: | |

  【嘉宾链接】

  史亮,男, 1979年10月出生,汉族,杭州萧山人,已婚。2003年7月毕业于浙江中医学院中医骨科专业,获医学学士学位;同月进入杭州市萧山区中医院工作 任 医师至2009年8月。期间参加浙江工业大学法学本科函授学习,2008年1月顺利毕业,获法学学士学位;2008年2月通过国家司法考试,取得法律职业资格。2009年通过公务员招考被我院录用,目前在公诉科工作。

  李佳,女,1986年5月出生,汉族,江西抚州黎川县人,共青团员,已婚。2007年7月毕业于山东财政学院法学专业,获法学学士学位,同年11月通过公务员招考,进入江西省资溪县人民检察院,2010年3月取得法律职业资格,先后在反贪局、公诉科工作,历任书记员、助理检察员,2010年获抚州市优秀公诉人称号。2010年通过全国选调被我院录用,目前在公诉科工作。

  顾:璀璨星空,“凡”星点点!眨眼间,2014年已经过半,炎炎夏季已经拉开序幕,在这火热的季节,我们迎来了帅哥、靓女嘉宾,他们是史亮和李佳,有请!

  李:大家好,我是来自公诉科的李佳。

  史:各位好,我是来自公诉科的史亮。

  顾:首先还是恭喜两位获得双月之星的荣誉称号,据我所知,两位虽然现在都在公诉部门,但是之前都曾在反贪战线工作过,想问下二位这两个岗位有什么区别?

  李:反贪和公诉是刑事诉讼链条上的不同环节,但又紧密联系。刚进入检察系统时,我在反贪工作了一年,作为新手,做的是辅助工作,初查时看不到案件的全貌,但当事情来龙去脉全部查清时,方赞叹领导和同事高超的侦查谋略。而反贪工作中养成的程序规范习惯和学到的侦查方法,对我至今近六年的公诉工作起了很大的帮助。公诉工作非常具有挑战性,推动我不断学习。责任心也相当重要,如此不轻的工作量,我就常常警示自己对每个案子都绝不能有一点马虎。

  史:跟李佳相比,我算半个老反贪,我进院后在反贪局工作了3年半,在公诉工作了1年多。自侦工作和刑检工作,在工作思路和办案方式上都有很大的差别,我也很荣幸在检察院这两个重要的业务部门都有了工作经历,这也是我人生中的宝贵财富。有机会在反贪和公诉工作,可以更好的串联整个“控方”的思路,让我知道了案件办理的来龙去脉,有了更加全面的视角。

  顾:说起来,史亮在我们院的几年里,经历了两个重要部门的岗位转换,但是和你原本的背景和工作经历相比,只是小巫见大巫。据我所知,你是从医院跳槽到了检察院,从一名医务工作者转变成了一名检察官,能跟我们分享下感受吗?

  史:回想读大学的5年,特别当医生的6年,真的非常辛苦,从来没有享受过一个完整的假期,记忆中最长的连续做手术时间超过40个小时,或在急诊值班24小时连续诊疗常常超过100个病人,可谓身心俱疲。我在30岁转行,没有考虑很多的经济因素,我是觉得人生需要更多的经历,找到自己的人生定位,同时也是不断认识自己的一个过程。在反贪工作时,曾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,但愈发感觉到时间的宝贵。我参加工作10多年了,如果保持健康的话,想想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不断奋斗,探索人生。一直在路上的感觉很好,我并不想停下脚步,心中还有梦,应该也算不愧对此生。

  顾:那作为公诉新兵,你有何感受?

  史:来公诉1年多了,自己感觉适应新工作的节奏还可以,我个人喜欢办一些有挑战的案子,发现案件中的问题,通过自己的分析,有效的解决问题,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。我没有把公诉当作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,我一直将其视为我的一个新的学习专业,我希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,把公诉这个专业学好,现在来看,我才刚刚起步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  顾:说了半天工作,话题貌似比较严肃,让我们放松紧绷的琴弦,来聊聊生活。据我所知,史医生已经身为人父,佳佳也终将会成为人母,现在国家对于生育政策进行了调整,单独政策的出台一石激起千层浪,二位怎么看?

  史:单独二胎,还是远远不够的,全面放开二胎只是时间问题,毕竟古今中外真正实施过一胎政策的只有中国,对于一个民族的长远发展来看,一胎化是慢性的自我毁灭。除掉自然死亡率,需要2.1胎,才能实现人口的持续平衡。

  李:从一个家庭来看,老人会说一个孩子太孤单了,而双职工夫妻考虑更多的是事业上升期是否会影响事业、孩子谁来带、如何教育、经济上的压力等等,而对政府来说,还要解决教育医疗等方面的配置如何跟上等等。但是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角度看,我比较支持全面放开二胎。虽说现在养孩子的成本很高,很多年轻人直呼“养不起孩子”,但二胎也是规避风险的一种方式,养一个孩子的风险太大,很多失独家庭的出现就印证了这种风险。另外,在孩子教育方面,多个孩子共同成长,可能会让他们更懂得责任感、更合群。再想想未来,当双独家庭要照顾四个老人时,一旦有一点突发事件,足以让两夫妻身心俱疲,若是有个兄弟姐妹,会轻松很多。

  顾:是啊,二胎问题既是家庭问题,更是社会问题,甚至关系到人类的未来!突然感觉到我们讨论的问题甚是高大上啊,呵呵!与此同时,我们也关注到独生子女政策确实带来了很多的弊端,正如佳佳所说的失独问题,前段时间合肥的60岁老妇冒险怀孕做了妈妈的新闻非常热,两位如何看待失独家庭这个社会问题?

  史:我是最早的一批独生子女,所以一直比较关注失独这个社会问题,据报道全国有100万个失独家庭。在中国这个重视伦理亲情的社会中,失去唯一的子女,意味着人生希望的彻底破灭,无论用多少金钱都是不能弥补的,他们需要更多关怀。高龄再生育,虽然有些冒险,但是不失为一个自我救赎的方式。

  李:近年来,失独家庭出现并增长着,他们曾是响应国家政策的“光荣一代”,却独自承担这样的灾难。每每看到这类的报道,我都很难受。这位老妇冒险怀孕要个孩子,这是她个人的人生选择,我认为媒体不应过多报道。目前,政府已经关注到这个现象,进而出台了“单独二胎”政策。面对上百万的失独家庭,必须推行政府主导的失独者家庭社会保障机制,为“失独者”施以精神、感情扶助,以及必要的物质帮助。

  顾:因为中国特殊的国情,确实出现了很多国外没有的群体,比如失独家庭、农民工二代、留守儿童等,而其中留守儿童问题已经日趋成为一个严峻的社会问题,当城市的孩子还在父母等家人温暖的怀抱中的时候,那些孩子已经早早的离开了父母的身边,有些一年甚至几年都见不到父母一面,很多人性格日趋孤僻,有些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,两位如何看待?

  史:农村留守儿童是农民工长期在外的社会问题,其实质与人户分离问题、春运问题等等都是同一个问题。如果能真正消除了户籍歧视,使得造房子的农民工能够买的起自己建造的房屋,留守儿童问题就自然解决了。我理解的“城镇化”,应该是农民工的市民化,而不是单纯重复拆建,应该更多关注“软件开发”,而非“硬件建设”。如果有一天,农民工能够真正融入城市,也就不存在所谓留守儿童问题了。

  李:赶赶刚才主要说的是留守儿童的负面影响,我个人觉得农村留守儿童现象产生的问题很多,不能一概而论,有些儿童在这样的环境中可能自悲、心理发展不健全,但有些儿童反而锻炼出了坚强、自信、独立的品格。个人认为,留守的儿童,在外的父母是可以多加远程关爱和教育的,关键看父母是否花了心思和有能力正面疏导。有些父母陪伴孩子成长,但不花功夫育儿,出现的各位儿童问题也是很多的。

  顾:针对留守儿童问题,我们国家拟建立未成年人监护干预制度,两位怎么看?

  史:个人认为,所谓的未成年人监护干预制度,一直是空谈。我国的传统文化与西方有很大的区别,在中国,养老育幼始终是家庭的职能,如同我们依然接受父母打小孩的教育方式一样。任何社会机构和他人都无法替代父母的监护职能。除个别极端情况,如父母残害子女,需要用法律制裁外,我们的社会尚未到达监护干预的层面要求。

  李:建立这个制度初衷肯定是好的,但我担心是否会造成政府对家庭生活及个人选择的过多干预。

  顾:看样子,二位对该制度的前景都不太乐观。本来想说轻松话题,谁知说着说着就愈发沉重了,但是说到底,我们一直在谈孩子的话题,前段时间比较热播的《爸爸去哪儿》,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关注?

  李:我很喜欢这个节目,爆红的原因应该是比较真实和节目形式新颖,最喜欢的爸爸是田亮,有时细腻有时严格,既是孩子的朋友又是称职的父亲。仔细瞧着,就会发现几个小孩的性格特点均有大人的教育印迹,可见教育方式相当重要。

  史:抱歉我基本不看这些娱乐性的节目,《爸爸去哪儿》真没有看过,但听说是“明星耍孩子”的故事。大众的猎奇心态和明星效应,造成了这档节目的成功,我想如果这个节目换成“普通人耍孩子”可能就不会这么走红了。作为一个父亲,我不希望自己孩子成为童星,太早成功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我一直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孩子,我叫他“小兄弟”,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。我希望把“不伤害自己”、“不伤害他人”、“不伤害环境”三条基本的幼儿行为原则,慢慢让儿子领悟。但实际上,仔细想想,我们成年人都很难完全做到以上三条原则,所以,我期待和孩子一起成长,努力修炼自己,争取做好表率。

  顾:说起来教育孩子还真是个学问,已经身为人父的史医生明显就比我们佳佳有经验一些,呵呵!但是我也看到很多教育失败的案例,甚至不乏极端案例,比如重庆摔婴案中的女孩,两位如何看待该事件?

  史:个人觉得女孩也是因为在年龄小,心智尚不健全的前提下,才做出这一愚蠢的行为,事后她也表现出了悔意,其父母一度消失,也是对孩子的保护。关键是我们社会的价值导向问题,我们一般不宽容其他人的错误,甚至于我们不宽容一个孩子的错误,媒体反复渲染这一事件,似乎希望对女孩绳之以法,施加极刑。如果修改法律,把这样的孩子送进监狱改造,如“工读学校”、少管所之类,能够改造好孩子吗?孩子的世界是成年人世界的倒影。这个案例归根到底还有一个社会问题,在我们成年人的世界里,充满了抱怨,充满了戾气。不论是父母,还是老师,无形中都会把自己的不良情绪传递给孩子。我们的学校、媒体、社会、家长,不断用言行告诉孩子,这是一个“弱肉强食”的竞争社会,我们习惯于社会等级排序,每个人都希望站在食物链的顶端,“欺凌弱小”的现象更是比比皆是。十几岁的孩子摔打婴儿,这不是一个教育孩子的问题,而是一个成年人自我教育的问题,值得我们深思。

  李:我可能不是完全同意史医生的观点,我相信,在女孩摔婴前,父母的教育至少是有缺陷的,那么,事情发生后,父母应该以正面积极应对的处理的方式来告诉孩子要学会担当,来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,也许才有法改正。我想,这女孩的父母也并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犯下这样的大错。个人认为,现在的小孩都很聪明,教育孩子确实很难,因为我还没有小孩,所以对这方面还没有过多的研究。《不生孩子的责任》里面讲到:现代很多人已无法忍受做“只生不养”的父母,生,谁不会,可对生命复杂性的敬畏,加剧了他们“一定要做好父母”的偏执,这样一来,冲突就几乎不可调和了,人的精力、时间和金钱毕竟都是有限的,所以,他们选择了不生孩子。我认为,当生下孩子时,父母的责任就已不可推卸,你可以让老人帮着带,但还请亲自育、正面育、身体力行育。

  顾:父母对孩子的教育,既是一种沟通,也是一种互相成长,龙应台就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与自己的儿子进行交流,并且形成《亲爱的安德烈》这本书,成为很多父母与孩子沟通的指南,两位有没有读过这本书?

  李:安德烈并不是在中国大陆长大的孩子,他和母亲的冲突并不仅仅是代沟的问题。最基本的一点,两代人的沟通基础是理解和不过多干涉,有时换位成朋友的角度。我国历史文化背影下,父母总是想用他们的人生经验,让我们少走弯路,让我们生活得更好,但单纯说教效果甚微,年青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只有碰了壁才能真正成长。

  史:我一直很喜欢龙应台的文章,但是龙应台生活在台湾,她儿子安德烈是德国人,我们与他们的文化差异很大,社会环境不同。看待事物的方式、言行的规范,很难简单的理解照搬。在当下这个转型期的大环境下,我们与父母一代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估计20年后,我们这一代也很难接受下一代的生活方式,家长不再是单纯强势教育者,父母与孩子一同面对新事物、新环境,需要共同的学习成长,调整自己的心态,这样比较合理。

  顾:感谢二位在百忙中,抽出时间接受我们栏目的访问,并且从不同的角度,对很多社会问题,特别是很多涉及孩子的社会问题提出了自己的不同见解,有数据支撑又有现身说法,有理性分析又不乏感性言语,偶尔言辞犀利却又充满温情!感谢各位看客,我们下期再见。